冬天,山上的虫子少,食物紧缺,场主便开始出售一批成年的鸡,一批批鸡下山到人家落户。
一只老母鸡(hen)咯咯叮嘱说:“我们鸡绝不能嫌贫爱富,能嫁到平民家是福,嫁到富人家是祸。富贵权门只把我们当食物,满足他们的食欲,只有穷苦人家拿我们当财富,奉养我们,产蛋育子呀。”
这天,农业局长到鸡场视察旅行,场主受宠若惊,为了巴结讨好权势,要选送10只鸡给领导。
场主在山边摆下香饵,咕咕呼唤,新鲜地没一只鸡下山来。他又挽留局长吃晚饭,说等到天黑,鸡总会归巢。
山上,老母鸡见天色已晚,来者不善,得不到鸡定不肯离去。老母鸡说:“我们再躲藏下去,夜间狐狸(fox)和黄鼠狼(wolf)(weasel)出来,大家都要遭殃。我愿拼了这把老骨头,深入虎穴,解救姐妹,有谁愿跟我去?”
十几头鸡勇敢地站出来,愿和老母鸡赴汤蹈火。
老母鸡带着大家下了山,一进鸡舍,主人就按住走在很前面的老母鸡它们。一个又一个被捆上手脚,塞进了车里。
局长把鸡带回家中,关进了小院子里。老母鸡一看,满院子都是他从各地掳来的名贵鸡。有珍珠鸡,乌骨鸡及芦花鸡等。老母鸡一一问明它们的来处和身份,咯咯愤慨道:“我们都是人行贿来的,这是多么不光彩的事,但我们都是无辜的。”
一只花母鸡问:“新主人会把我们怎么样处理?”
老母鸡说:“这么多姐妹,他能享用得完吗,产蛋他更不指望了,像这种有权人家,人送来的蛋都可以用车载。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我们送到酒馆做肉菜换钱。”
芦花母鸡咕咕哭泣:“我可不想死,我要产蛋生子,为社会做贡献。”
珍珠鸡说:“我爹妈育我多不轻易呀,我的身上聚集它们所有的优点,我是家属的新苗种,总不能仅到我这代就断子绝孙吧?”
老母鸡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逃离去才有生路。”
众鸡不由抬头望高高的天空,这四周的砖墙足有两人多高,纵然有鸟翅也飞不出去。门外另有只凶煞的大黑狗,平时里面稍有响动,大黑狗就汪汪吠叫。
老母鸡急得爪子一抓地,划出了一道痕,猛然发现这地面是土夯的。它说:“我们可心挖地道逃跑。”
大家看到了希望,众志成城。它们轮翻在墙角挖洞。当佣人来喂食的时候,众鸡卧在地上装瞌睡,遮盖住洞口。人一走,它们又马不停蹄地刨土。
经过三天三夜的刨挖,地道终于打通了。老母鸡带头*一爬出了洞外,大黑狗发现了它,汪汪叫,张嘴扑了过来。老母鸡一跃而起,抓把泥土,撤到大黑狗脸上。
大黑狗灰头土脸,汪汪痛叫,忙不停地擦拭眼睛。
老母鸡站在洞口喊:“姐姐们,快逃呀!”
一只只鸡从洞口溜出,朝大街上飞蹦而去。就在此时,局长返来了,看到家中的鸡全飞了。大黑狗汪汪报告,他一棒子敲死了大黑狗,提着大棒沿街追赶。众鸡冲进了农贸市场,见到农户的笼子就钻出来。
局长从前面赶上说:“这鸡是我家逃离来的,你们不能拿!”
一位农女把鸡夹在胯下说:“这鸡是你的,有什么暗号?”
众人纷纷说道:“看你像个*干部样子,哪会养出这么多鸡?”
“你们这是明抢,你们等着,我要报警!”
大家怕他再来发难,连忙把鸡抱回家,让它们为自己产蛋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