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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风景

来源: 中北文学汇 时间:2021-07-08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冰凉的雨滴就像是我记忆中斑斓的碎片,今年的春天已经走过数日,可是给人们的感觉依然像是处在初春的时节,无情的寒意一直眷恋着这大地!

静静的小城,淹没在灰蒙蒙的雾气里,在雨淋里等待着春天的旅行!

坐在屋子里,因为下雨,心情十分的郁闷,眺望窗外,在沉沉的雾霭里,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就像是行走在这茫茫人海里的一座孤岛上,望不到天幕的边际,而有些恐慌!

一份黯然,渐渐涌上心头,那些被风吹散的记忆,又一次在天空中沉积,我想起了一些与己相关或不相关的人、事,与岁月……

心渐渐地随着这淅淅沥沥的春雨沉来,触摸在春天的边沿,无端的思绪着!

如果说生命是一趟旅行,那我们生命中遇到的人,就是一个个过客,在这趟旅途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将我们相伴到尽头,我们也不会将谁陪到终点,这样看来,别人在我们的眼里是一道风景,而自己在他人眼里,一样都是一道风景!

写道这里我想起中学时代读到卞之琳的一篇短诗,全诗如下: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是卞之琳的《断章》,曾经装饰了我的心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走进不惑之年,再读这首诗,深意更深,是的,回首走过的日子,在经历了一些岁月的洗礼之后,我却更加地理解了作者在这首诗里对人生的那份感悟,桥,楼,明月,梦,看似一些平凡的东西,可在我们的人生里又何尝遇不常常到呀!生命的舞台上,我们扮演者各种角色,就像诗里写道的那样,我们是风景的一个内容,同样也是看风景的人,明月装饰了我们的窗子,我们装饰了别人的梦,说的多好,写的多绝!

——爸爸,我真的不想长大呀!这是儿子在昨晚睡觉前说给我的一句话,看似一个小学生的心愿,然,岁月总是在不停息的前行,纵然我们人类能超越自我,然而,毕竟是这时光里的一个过客,生命来啦,就要离去。我思忖在儿子的话,躺在被窝里无法入眠,以前,我总是以一个大人的眼光看待儿子,现在,面对一天天高过我的儿子,才感受到儿子的童年早早地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幸福的时光永远定格在那些照片上!

儿子,我,爸爸,儿子,无疑不是卞之琳在诗中写道的,一个是桥头上看风景,一个是楼上的人在看风景,儿子是父亲的一道风景,像明月一样装饰了父亲的心情;同样,父亲是儿子在桥头看到楼上的人,是父亲装饰了自己的梦!

夜幕降临,暮色沉沉,这夜幕下的文字,就像是照着行人前进的亮灯!

大地一片静谧,儿子进入梦乡,可是他撂下的那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坎,每每想到与自己结伴而行的孩子,在某一日,某一刻,将要离开自己远行,像一只离开巢的飞鸟,孤单的行走在城市、农村与田间,心里的一份份不舍,就让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感到一份从未有过的孤独与寂寞,或许这是我们人人都要面对的离殇,但是谁愿意去面对?有时候,只能用一份不舍的情怀去承受!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在这轻柔的雨声中,我似乎聆听到春天的脚步!渐渐地向我们走来,款款的步伐,一如是春天的舞者,将人生很精彩的一面献出来!

折不断的雨珠,细细的,将天地连接,打碎了天地不能相逢的神话。春天的神韵在这细雨中蔓延,淅淅的春雨,不但润湿了大地,也润湿我们的心情,染绿我们的笔端,于是关于那些春的文字,有些会整理成文,有些自此便被搁置,且于尘灰掩映的久长里,让其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寥落,慢慢失色,慢慢褪尽它此生繁细的浓烈抑或清淡。且自零落于案头,相忘于日月经年。即使马蹄香尽的来路,而那些经意与不经意间迎面的歌声与笑语,在经了日月与尘土,慢慢也会寡淡轻漫在旧事前尘里,更何况是春天过路的心情?

望春,在惊奇之中,自然流露出一份岁月流逝的伤感!

春意迟迟,对春的渴望久了,就变成一种心情。难道一些东西,寻了很久,而激情与热烈在重逢的惊喜里便早已怠尽成为了旧时心意,在我们的身后或者说也只能是留下淡却于光阴深处的枝枝节节与无法分辨的梗概、脉络和轮廓吗?我禁不住询问自己的心!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在这个春天依然会上演着这样的故事,岁月依然左右着我们的心情,蓦然回首时,你若终不见在灯火阑珊里要寻的那个人,我想,心下难免会生出细小绵密的失望与不甘吧!

写下这些字,也只是弥补在这初春的一份寂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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