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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蓉江河

来源: 中北文学汇 时间:2021-06-27

吃过晚饭,和朋友说好骑自行车到河畔散步,千米的蓉江河畔,要经过三座桥:蓉江桥、芙蓉桥、东山桥。桥下的河水缓缓向东流去,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远远看去,它是那样的绿,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走近看它,是那样的清,清得可以看见河底那游动的鱼虾。雨天的河面上像一浪一浪的鱼鳞,夜风轻轻一吹像水面上铺了一层很薄很薄的软布。夜晚,两岸的霓虹灯倒映在清澈透明的河面上,像似很宽很长的滑冰场,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温柔,此时的蓉江河更显得迷人。

走过东山桥下,在这朦胧的雨天,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这种泥腥味是多么的亲切,又是多么的熟悉。好多年没有闻到过这种泥土味了,多年的城市生活几乎让我忘记了泥土的气息,被繁华街道上的烧烤、汽车尾烟和滚起的尘埃味薰得闻不出新鲜感。我深深地吸一口气,贪婪的感受到湿润的空气中给人的享受与放松。可在这朦胧的雨夜天,路上安静得除了几种不知名的虫鸣声,就再没有听到繁华城市的喧闹。我停下自行车,一脚踩在木桥上,另一脚踩在自行车的踏板上,右手抚摸着被雨水湿透了的木桥扶栏,此时的我是那样的寂寞、孤独。回头向远处望了望,朋友的影子都没看见。却突然闪出个衣杉不整、头发蓬乱、黑不溜湫、满身臭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影子来。此时的我有点无助,心一下子沉入河底,那种寂静害怕的音符,带在我心里无声的黑暗中,侵蚀着我的心灵,让我找不到依靠的气息,用毛骨悚然也不为过。赶紧拿出手机拨通朋友电话,话语中带着颤抖,更带有怨气。听着雨滴打在雨具上的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的思绪,使我想起了往昔的一次可怕情景:那年我十四岁,一次下大雨我送雨伞去给外面农作的妈妈,谁知我妈妈从另一条路回家了,我一个人拿着手电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没见到妈妈,就大声地喊,那深山的回音跟着我一起喊妈妈,正吓得全身发抖时,一条蛇从我的脚下横冲溜过,吓得魂不附体、心惊肉跳。直到现在我怕蛇的原因也许就是那次的恐怖惊吓造成的吧!一幕一幕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接通电话知道朋友就在附近,心里有了一种力量的支撑,踩下踏板继续往草堂进发。那种轻松的力量,就仿佛我们风华正茂的青春一样,充满了朝气与斗志。

蓉江河,传说中都是文人墨客光顾的地方。可能是由于河畔独特的景色吧,普通但不平庸,都被我们赋予了美的象征。现在这里,成了南康人锻炼散步频繁的场所,也是人们谈情说爱相依相偎安静的地方。不知从何时起,我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不知道是想要憧憬着它所谓的寓意,还是羡慕着这里有浪漫的氛围。总之,我的的确确的喜欢上了这儿,一个人默默地观赏着静静的河面,心里平静的淡然着回顾些什么,大概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回忆的多数都是些伤感的痕迹吧!看着那时而随风泛起的层层涟漪,就好像我经历的坎坷历程里那些泛起痛彻心扉的回忆一样,即使记忆能被风吹走,但是那阵阵泛起的伤痛像一把匕首深深的刺进我的肉体,袭击着我脆弱的心脏和细弱的神经,这时,迎面陆续走来几个散步的人群,个个都打着雨伞,是啊!今晚这毛毛细雨仿佛已把我吓坏了。不知是怕打湿了衣裳,还是怕打湿了心情?此时,雨仍在下着,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凉风习习,任风撩起我头上很好值得骄傲的秀发,此刻,一种感动袭上心头,只觉心里有了点点暖意。

寂静的蓉江河畔,在灰蒙蒙的夜幕下,借着路灯透过丝丝的雨帘,看见几株芙蓉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因连日阴雨,天气尚有些秋天的寒意了,柔韧的枝头上开出一朵朵淡红的芙蓉花,如初升的朝阳,有含苞待放的,也有并蒂绽放的,那球状的花朵,娇红的花蕊,在雨中更清新秀丽,美艳绝仑。

路边的美人蕉无精打采的,仿佛像有病的小狗。忽然,一股莫名的感慨袭上心头,人们总喜欢赞美那些绽开的花朵,成熟的果实,孰不知那花儿孕育的过程是多么地艰辛。

在草堂的长椅上躺着两对情侣,他们目中无人的嬉闹着,嬉戏着,仿佛这世界是他们的。热闹也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也许这也是一道风景,是美的生活。这现象,不也是当下生活的某种侧面吗?美在生活,美在心态。我走在落花满地的季节,走在蓉江的河畔,走着和昨天一样的道路,努力让纷扰的尘世沉静下来。此时,所有的思绪及烦恼似乎都抛在了脑后。

201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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