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母亲通电话,嘘寒问暖之余,母亲便期盼的询问我几时放假?何日归家?其实母亲早已经从小妹那儿听去我并未打算回去的消息,可能还是不信吧,亦或者还抱有一丝希冀。得到我的再三确认后,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母亲殷切的关心,一阵冷风袭来,吹灭了指间的烟头,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不断升华。 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母亲去过很远的地方便是远在40多公里外的小镇。每逢赶集的时候,便会约上三两邻居一道,从早晨徒步而始,到了镇上将自家多余的豆子给卖掉,然后再徒步而回,每次到家都已是晚上,这个时候小弟和妹是很开心的,因为母亲肯定又带了“好吃的”。而我便又开始了对母亲的讨伐,“妈,为什么不坐车,这么远的路,太累了。”而母亲总是笑呵呵的说:“一个来回16块钱呢,省下来能给你们买些好吃的。”小弟和妹喜滋滋的吃着母亲带回来的“好吃的”。却并未看到我转身拭去的泪水,也没有看到母亲因为饿了一天而发白的嘴唇,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我13岁…… 母亲炒得一手好菜,每逢别人家办事需要帮忙,便是母亲大展身手的时候。也不知道母亲从哪儿学来的厨艺,总能变着法的让我们肠胃满意,本以为不会知道,直到上次回去,我才明白。母亲在炒完菜后会先尝一下,可口的盛在一个碟子里面给我们吃,不可口的便留下自己吃被我发现后,母亲像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是现在人老了,眼睛不好使,出现失误的次数多了……后面母亲再说什么我已经没有听清楚了,只是像被雷击一样,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了,而我竟然没有发现,母亲隐藏的真好,忍不住为母亲的聪明心酸。母亲啊,您可真是聪明的过分。 母亲为了我们兄妹三人操劳了大半半辈子,真真切切做到了从青丝到白发。而我们却连陪伴都未能给予,想来不禁替母亲不值,也为自己的天真而悲。 风将门狠狠的关上,打断了思绪,才发现我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藏着我童年快乐时光、无数梦想开始萌芽的地方。那个时候,我还未长大,您也未变老,那个时候,我虽然会惹您生气,可是更多的是笑语,我们过得很艰苦,却也没少了幸福,而且我们不思念,因为未离分。 我看了看早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的朋友,默默的找到了已经布满灰尘的密码箱……
苍白的记忆默默的找到了已经布满灰尘的密码箱……
来源: 中北文学汇 时间:2021-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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