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中,每年到六月份,芒种刚过,在陕西关中平原,自东向西,田野一片金黄,天空中不时传来“算黄算割”鸟的阵阵叫声,紧张的龙口夺食的夏收季节来临了。
“远也黄,近也黄,遍地麦穗翻金浪,社员们排成行,手拿镰刀收割忙。”、“算黄算割,老婆缠脚”、“麦黄谷黄,绣女下床”,时令到了,庄稼人不分男女、老少,谁也不能闲着,于是城里工作单边户纷纷回家收麦,读书的学生也放“忙假”(夏收假),成群结队外省“麦客”一泼接一泼涌入关中,构成一幅幅壮丽的麦收赶场图。
‘割麦、拉运、堆垛、碾场、扬场、晒麦、归仓、卖粮”,麦收的过程无不应证那句古老的诗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自小经历了牛、马拉碌碡碾场、拖拉机拉碌碡碾场,“算黄算割”天上叫的欢,庄稼人地上干的紧场面。
传说古时候,关中有一农夫,对别人麦子成熟一片,收割一片的做法不以为然,想凭借自身强力壮,准备到时候一次割完,但老天不助力,一场暴风雨,造成他一年到头颗粒无收,农夫急火攻心吐血而亡,农夫死后变成“算黄算割”鸟,专职提醒人间,麦子成熟一片,收割一片。
“算黄算割”是杜鹃鸟一种,每到夏天麦收季节,盘旋天空发出叫声,本身是大自然生态平衡的正常现象,庄户人用自己良好的愿望出发,给以善良地注解,总归是件美好的事情。正像童年时代,奶奶对我讲的喜鹊故事一样,好奇多年仍留在心中,相传曾有追兵追赶刘秀,迫不急待的刘秀躲在农耕牛犁地留下的犁沟,但多事的喜鹊咋呼,“刘秀在犁沟、刘秀在犁沟”,于是刘秀生气埋怨,让喜鹊“三伏不喝水,九九不回窝”作为惩罚,这个传说无从考证,但现实据说这个现象是存在的。
“算黄算割”鸟的叫声,或许多少是天性,是条件反射,夏天田野一片金黄色,“算黄算割”的叫声愈来愈频繁,愈来愈剧烈,而庄户人家也乐意和半导体的天气预报一样,听取它的欢歌。
随着时代发展,“算黄算割”也产生新的困惑。过去人间收麦,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日今三五天就行;过去庄户人家手提干粮,全家上阵,手推牛拉;如今电动车、汽车、手机、收割机,一人在地头,一亩地半小时完毕;我也困惑,曾记得,小时侯,我跟家门嫂子一起搭伴,收割麦子二亩,用时二天多,累得腰酸腿疼。
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城乡高楼林立,“算黄算割”走错了地方。有时候,我在城里高楼里,偶尔听到几声“算黄算割’的叫声,心里不免想到乡下的乡亲,可不时又被“冰棍”、“换窗纱”、“酱油醋”的市场叫卖声淹没。
“算黄算割”不知人间发生了多大变化。三十年的发展,城乡已无多大差别,农家机具使用发生了大的变化,收割机、插秧机、旋耕机......等等。“算黄算割’快要失业,我倒担心改变”算黄算割“的天性,今后还能不能叫出声。但又一想,这不是杞人忧天吗?鸟类适应大自然的能力岂是人类能比,人类、鸟类、自然地和谐共处才是很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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