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 河 人 家 - 《水浒传》有四名水上英雄

文/周光星（浙江）

读过《水浒传》的人大概都印象深刻，梁山泊一百零八将中有四名水上英雄，浪里白条张顺，阮氏三杰：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一提起他们的那个水性，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简直是酷毙了，帅极了。先前以为那仅是小说，是作家为某个情节而设置的人物故事，在现实生活中未必有这样的人和事。

晨练时，偶然间遇上了一户沿河人家。其实，在清湖地方，历史上是古码头所在地，沿河而居的人家不少，起码也有几十户。可这户人家却是尽出风云人物，人称孙氏七杰。人名也很特别，有“龙”，有“虎”，有“海”。祖上靠撑船为业，外迁清湖已经是第五代了。这七兄弟的出名，都是与一个“水”字有关的。

他们有多厉害，说出来千万不要以为是我的有意杜撰，那是真金白银的铁证事实。

多年前，江山县贺村镇河溪中碰上百年难遇的大洪水，有一拨人被困河滩中心的小岛上。当地政府及时发现这一情形，连连找人救急，甚至连当地的海军部队也派上了。可是面对如此之大的洪水，都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招。正在大家干瞪眼着急之时，有人提醒，何不找清湖的孙氏七兄弟，人家那是远近闻名的水上英雄。于是，急急派人用车把人家接了过来。果然，他们的胆识是非常人所能及的。竟然一手提着绳索，一手仰游而进，在急浪之中尽由洪水浪逐，顺利到达彼岸，救人成功。

像这样的事，枚不胜举。每逢江山县本地遇上洪水救急之时，无法解决的难题，便有他们孙氏七杰的身影所在。水库遇难，大坝临危，需要有人下深水用被子塞口。这时候，便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刻。

一位邻居介绍，他说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么一件事。有一年发大水，家门口的渡船让洪水吹断了两边用来固位的铁链，渡船也跟着洪水向下流漂去。孙氏兄弟中不知是哪一人，见状之时，马上从家门口顺手拿了一根撑船用的竹镐跳入急流的洪水之中，随着洪水的浪逐，一直跟出游了几十里地，终于把卷走的船只靠拢固位在岸边。

孙氏兄弟不仅善做那些公益事，而且，在沿河之上救人也是无数，我亲眼就睹了那么一回。那是二十年多前的事，某初级中学的学生趁着双休日到小江郎石壁上玩耍。石壁之旁是深不见底的河水。那天的水有些急，是洪水过后不久的。两个孩子玩着玩着，早已忘记了脚下的危险，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相互间又一拥一挤，两人先后就落水了。边上的人看到后谁都不敢下去救，只得大声喊叫：“救人！救人！”这喊声惊动了沿河边上的孙氏人家，只见一名汉子一下猛扎就进到水里去了。可惜的是，只救上了其中一人，另一人去见龙王投胎去了。如果孙氏七杰有两人在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往事历历，沿河人家的孙氏七杰，只有其中一人现居清湖河岸，在原先祖屋的遗址上重建了新宅。但人们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的功绩，曾经的辉煌。